電影《匹夫》中最令我感興趣的是個人對集體所產(chǎn)生的“改變”。“改變”是高棟梁潛移默化中一直在對匪幫所做的工作。故事開始就已經(jīng)透過高的第一人稱旁白,交代了他所在的抗日組織計劃失利(該計劃正是“刺殺八千歲”)。當(dāng)他窺探到劫獄事件后,便開始盤算著利用方有望的人馬和武器重新布局實施計劃。做肉票時,他就在暗示土匪們不殺鬼子專殺同胞,而方有望對殺日本人的態(tài)度則是明確的“不來錢兒”,兩者開始對鬼子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(tài)度。
方有望率領(lǐng)的地下匪幫是一個為所欲為的烏托邦世界,沒人管得著他們。他們的存在強調(diào)了匪幫與文明體制的割離。正因如此,他們對鬼子的入侵無動于衷。但當(dāng)他們自己的家園(地道代表狹義的國家)被鬼子侵占,同胞(其他土匪)被鬼子殺害后,土匪們才以小家看大家,意識到“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(zé)”的道理。(從團體的角度來看,這里的小家同樣是個人,國家才是團體,兩者其實也是一體。匪幫與高棟梁的關(guān)系亦同樣如此。)
無論是個人還是集體,家園就是底線,神圣不可侵犯。影片后半部分通過鬼子的介入將油條西部片撥亂反正,來進一步驗證“個人改變集體”所帶來的效應(yīng)(高棟梁最終帶土匪們走上了正道)。再次驗證,高棟梁與匪幫之間的關(guān)系是相互依存的。
換人質(zhì)一段是全片最逗趣的一段,高棟梁因救小姑奶奶,也連帶著解救了匪幫所有人馬,榮幸地得到大當(dāng)家器重,最終加入幫派成為二當(dāng)家。這一點與《黃金大劫案》的小東北加入抗日組織的情況類似,同是因解救組織而加入組織。不過小東北的目的很單純,他沒有任何意識形態(tài),純粹是為了黃金。兩部影片的主角同是個人對立于集體,同是由流氓痞子變?yōu)槠シ?,不同的是《匹夫》的結(jié)果是個人改變了集體,個人也有所變化;而《黃金大劫案》是集體改變了個人,集體仍舊是集體。
方有望為妓女老相好贖身,則是他自身想要“放下屠刀”的心理呈現(xiàn)。這一點和高棟梁對方有望的改變劃等,因為兩者都是“逼娼為良”的“改變”方式。
片中有幾處象征比較有趣:結(jié)尾的白衣、白船、白鴿是一種洗凈罪惡的“變好”象征;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段是,方有望第一次見到老相好的妓女時,問她“(想老子了嗎?)哪兒想?”妓女指了指他的心。下個鏡頭是一頭雙峰駝的出現(xiàn),隱喻性可想而知。
《匹夫》的故事本身其實非常簡單,導(dǎo)演把主要精力運用在了形式上,慢鏡、長鏡與彭鎧立的重金屬西部風(fēng)的大提琴配樂都相得益彰,幾場拿來主義的拼湊橋段也都很靠譜。當(dāng)然,影片的缺點也有很多,第一人稱的旁白就顯得十分多余,這是對劇本自身的不自信,怕觀眾不能夠理解劇情,以旁白推動劇情作為注釋。旁白第一次出現(xiàn)時與前面那段多余的酒會戲相聯(lián)系,更會令觀眾混淆旁白者是方有望而非高棟梁。有弊有利,好壞參半,但是對于一部國產(chǎn)油條西部片來說,這種類型片已經(jīng)逐漸開始形成了氣候,讓我們期待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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